浮冰上的海豹。
湖南日报记者 徐亚平 摄
湖南日报记者 徐亚平
探险南极,是人类的梦想。跨越南极圈,更是探险者的追求。200多年来,有多少探险家前赴后继、不惜牺牲,总是力求跨越南极圈。
3月8日9时30分,我们探险队历经千辛万苦,顺利跨越南极圈。200多名队员奔向船头,纵情欢庆这一难忘时刻!
进入南极圈才意味着真正走进南极
南极圈,指的是南纬66度34分这条纬线,南极洲绝大部分位于南极圈内。这个圈,可不是随心所欲划分的。这种划分,是天文学家从极地受太阳光照射的角度出发,而提出的一种用光线来确定南极地区永久界限的方法。
挺进南极圈前夕,探险队专家说,南极圈是南半球发生极昼、极夜现象最北的界线,南极圈所在的纬度只有在冬至才出现极昼。所以,科学家通常会在冬季来南极考察。
南极圈是南温带与南寒带的“楚河汉界”。该圈附近因无地形阻拦,盛行西风,多温带气旋,又有海冰漂浮,因此西方航海界有一种说法:咆哮的南纬40度,狂暴的南纬50度,尖叫的南纬60度。
进入南极圈,才意味着真正走进南极。专家说,这里是南极寒带气候,也称冰原气候,地理景观为冰原景观。全年严寒,各月平均气温在0摄氏度以下,是冰洋气团的源地。
200年也走不完南极的路
南极对人类来说,总是无穷的诱惑。1772年,英国航海家詹姆斯·库克历时3年,行程近10万公里,绕南极一周。1773年1月中旬,他和他的船队进入南极圈,这是人类首次闯入这个陌生的禁区。
20世纪初,很多国家将目光投向南极、北极和珠穆朗玛峰,展开了新的探险活动。这是一场探险家与大自然的较量,也是人类对自己极限的挑战。1911年12月14日,挪威人阿蒙森及4名伙伴成功到达南极点。
此后百余年间,世界尽头的南极大陆成为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神圣之所。现在的南极,每年都会迎来数以万计的科学家、探险家和旅行者。
“但愿南极永远不会真正被征服”
3月8日9时30分,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。“今天上午,我们越过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:南极圈!南极王国的门槛,最后一个被画入地图的地方,最后一个被人类征服的地方。” 冰川学家、探险队副队长科林通过广播深情地说,“但愿南极永远不会真正被征服。”
广播里传来欢快的歌声。大家举杯相庆,随即兴高采烈地舞起来。忘了寒风忘了雪,忘了自我忘了路。
怎样才算珍惜南极圈的好时光?探险队再出两招:极地跳水,巡海寻鲸。
北京崔巍、广东李奕麟、浙江王萍、香港梁永泽、台湾吴女士等72人,勇敢参与了极地跳水行动。崔巍六到南极,这是第二次极地跳水。他说:“我们不要挑战自然,但可以挑战自我。”
冲锋舟集结,探险队出征。在浮冰和海浪里巡游、寻鲸。“Whale,whale!”这一声声呼唤,竟真的唤出了2头举止优雅的鲸。每一台相机都激动不已。
“探险的过程,本身就是收获”
浮冰是冰川上的落花,铺满南极圈海面。有的像高楼大厦,有的如万年树蔸;有的似悬崖峭壁,有的若玉树琼枝。
斑海豹、毛皮海豹在浮冰上休憩。冲锋舟驶抵它们面前了,它们才好奇地打量来人一眼……
冲锋舟在密集的浮冰间穿行,全副武装的人尽管冻得发抖,但依然想待久一点、多发现一些探险先驱的精神遗产。
“探险的过程,本身就是收获,因为你能在其中深入自己的内心与思维,唤醒那些原来拥有却在家中安逸环境下悄然沉睡的部分。” 探险队副队长科林说得好,“舒适让生机衰竭,当生命的潮水在脚下回荡时,很容易忘记真正快乐的来源。当风吹打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,当你正掌舵驶向冰冻的未知时,你感到你能驾驭世界,这就是探险。”
海到无涯天作岸,山登绝顶我为峰。冰海之上,是巍峨冰山,冰山之上,是企鹅蹒跚。此时此刻,南极圈最需要的是诗篇,是壮丽的诗篇。